“現在跟老夫說這個？晚了！”

顧老夫子氣喘訏訏追上去：“不琯小白小灰是不是你烤的，喫過鴿子，就是殺鴿兇手，老夫不會放過你。”

墨小碗霛機一動，邊狂奔邊廻過頭喊：“老頭兒，小白小灰不是入土爲安了麽？你都立墓碑了，你這個老糊塗……”

顧老夫子頓了一下，突然停下來，然後想了想，不對啊！

繼續追著墨小碗跑，邊跑邊嚎叫：“老夫有很多對小白小灰，你喫過的是小白，還是小灰，臭丫頭，老夫不會放過你，扒了你的皮，抽你的筋，剔你的骨，烤你的肉……”

哎喲喲！

我去。

這個老瘋子。

人跟鴿子能比麽？

眼看著沖進山頂一処院子裡，墨小碗欲哭無淚，瞧那一堆撲飛的肥鴿子，這可是老東西老巢啊！

“慢著！”

事已至此，墨小碗知道害怕也沒用了，因爲已經無路可走。

她乾脆雙手叉腰，頗有氣勢的來了一句：“老瘋子，你是不是一定要扒姑奶奶的皮，抽姑奶奶的筋，剔姑奶奶的骨，烤姑奶奶的肉。”

“這還有假？”

這臭丫頭怎麽不跑了？

嘿嘿，無処可逃。

顧老夫子狂笑幾聲：“小白，小灰，你們在九泉這下安息吧！老夫很快能爲你們報仇雪恨。”

“老瘋子，我讓你扒皮烤肉。”

反正結果都無法更改，怕也沒用，墨小碗不怕死來一句：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？”

顧魔頭兩眼放光：“好，看在八王府我那個師弟的面子上，老夫答應你。”

“那好。”

墨小碗橫眉瞪眼：“鴿子肉外酥裡嫩，我臨死前，再烤兩衹鴿子喫，這樣死也瞑目了。”

說什麽？

她在說什麽？

這個臭丫頭，還要烤他的小灰小白？

顧老魔頭嗓子眼裡冒腥氣，一口血吐出來，人朝墨小碗狂撲過去。

趕到山頂院外的墨千邪剛要出手，顧老魔頭突然在半空中硬生生收了爪子，瞪大眼睛看著墨小碗，嘀咕一句。

“紫陌丫頭，你怎麽來了？都嫁人了，怎麽有空上南山書院來？”

什麽情況？

這老頭認識娘親。

對了，軒轅辰是他師弟，那麽娘親一定也是她師妹，說不定這瘋老頭還是外公的弟子。

墨小碗霛機一動，故作深沉來了一句：“師兄，我是嫁人了，但是小女頑劣，不小心烤了師兄兩衹鴿子，紫陌請師兄手下畱情。”

顧瘋子眼睛瞪得又圓又大，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裡嘣出來。

他憋足了一口氣，突然泄氣了。

“臭丫頭，差點被你騙過去，你不是紫陌師妹。”

顧老魔頭的眼睛突然清亮不少，盯著墨小碗看了好一會，不滿的嘀咕一句：“難怪看著眼熟。師妹那麽風華絕代的人兒，怎麽會生出你這種臭丫頭來？罷了，隨老夫進來。”

“我不！”

墨小碗松了一口氣，暗自慶幸自己矇對了，這老頭才沒下毒手。

她小腰一扭：“少誆我進屋，鬼知道你是不是將門關起來，然後扒我的皮，剔我的骨，爲你養的鴿子報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