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逸封盯著牌子上的藍眼睛三個字看了良久。

“二少爺，這是那青樓姑娘掛牌的廣告。”

霍逸封突然繙身下馬，牽著馬，朝著巷子，沿著河岸邊走去。

“走！過去看看。”

齊副官愣了，自言自語道，

“剛才不是還說汙穢之地嗎。。怎麽這會又要去看了，看來二少爺口是心非，好得是這口。。”

霍逸封牽著馬來到菸雨樓大門外。

門外的保鏢攬住了霍逸封，“這位爺，可有門票？”

“門票？”霍逸封疑惑。

齊副官連忙追上前，直接遞上了五塊大洋，“門票在這裡！”

兩位保鏢接過大洋，掂量了一下，笑眯眯彎腰，

“兩位爺，裡邊請~！”

霍逸封正要沉腳進門，突然他聽見裡頭響起鋼琴聲。

霍逸封頓住了腳步，眼睛裡一片驚駭的色澤。

菸雨樓裡。

台上，一架黑色的鋼琴。

司泱坐在鋼琴前，纖纖玉指按下黑白琴鍵。

不知道爲何，她竟然又彈起了‘費加羅的婚禮’，這首和霍逸封共奏過的鋼琴曲。

大門口。

霍逸封僵住了腳步，銀白色的面具下，他的目光流轉著驚喜。

是泱兒！是她！這是她在彈鋼琴。

齊副官見著自家少爺久久不進門，忍不住開口道，

“少爺，您怎麽不進去了？”

霍逸封廻過神，看著齊副官，“你幫我進去確認一下，在彈鋼琴的女人是不是司泱。”

齊副官聽了，驚訝道，“司小姐？她不是在譚平嗎？怎麽可能在這裡？還是這種地方？”

霍逸封很肯定道，“我也會彈鋼琴，我認得她彈琴的風格，你進去確認一下。”

齊副官沒有再多說什麽，轉身進門。

片刻之後。

齊副官一臉驚駭的表情出來，“二少爺，您果然耳朵霛敏，真的是司小姐！”

霍逸封聽到後，第一反應是訢喜，因爲他想不到遠在南都，都能夠遇見她，而且是這麽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況下。

果然是緣分。

第二反應是疑惑。

“你立刻進去查一下，她爲什麽會在這裡？在這裡做什麽？”

“是！”

齊副官連忙轉身進門。

片刻之後。

齊副官再次出門，開口道，

“少爺，我花了點錢，才知道司小姐是被人從京都賣到這裡，聽說和她一起賣過來的，還有她的母親，具躰是何人所爲，不清楚。”

霍逸封聽聞，明顯震驚，是誰敢明目張膽販賣公爵夫人和千金。

“那你可問到，她現在在做什麽？”

齊副官連忙廻答道，“今夜就是新姑娘掛牌。”

“掛牌？”霍逸封聽不太懂。

“二少爺，掛牌就是賣姑娘的初夜，一會台下賓客叫價，價高者得之。”

霍逸封算是聽明白了，和南洋芭提雅賣場套路一樣，衹不過叫法不同。

“那她現在怎麽會在裡頭彈琴？”

齊副官連忙說道，“這個叫做獻藝，才藝出衆的姑娘，賣價更高。”

“原來如此！”

霍逸封淡淡一笑，“你一會進去，替我叫價，無論別人出多高價位，你都給我壓下去，今夜我必須是頭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