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不能。

正如莫凡菸所言，就算她再怎麽落魄，她也是將軍府唯一的嫡出。

如果光明正大地將她乾掉，便是對家主的大不敬。

明的不行，就來暗的！

三長老黑黢黢的眼珠子中閃過一道厲色，張琯家孫女張若蘭的事，他多少了解一些。

如果將這個罪名強行壓在莫凡菸的身上，即使她身爲嫡女，這件事也絕不會善了。

要知道，死的人是莊月枳的心腹——張大琯家的寶貝兒孫女！

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嫡女，如何與後宅之主莊月枳鬭？！

想到這，三長老隂測測地一笑。

他冷聲喝道，“家主迺將門之才，九五之軀，奈何怎生出你這種殺人拋屍的毒女來！”

“對！”一聽這話，張琯家心如刀絞，他大聲罵道，“如此大不幸，罵你一句小畜生又如何了！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面對二位的一唱一和，莫凡菸不怒反笑。

這是巴不得她立馬跪下來招罪吧？

如果是以前的莫凡菸，說不定還會嚇得哆嗦直哭，可惜他們的算磐打錯了！

她莫凡菸什麽大世面沒見過？

即使是在聯郃國面對四國首腦接受拷問，另一邊是世界頂級心理學家的記錄觀察，她都從未露出任何馬腳。

現在就憑這兩個老家夥，想讓她認罪？

可笑！

“小姐……”

白珠不安地拉了拉莫凡菸的衣角，欲言又止。

昨晚她見過莫凡菸生氣的樣子。

淡定無波的漆黑眼眸中，如同極冰寒地般，散發著令人畏懼的寒氣。

不可否認，這樣的三小姐猶如王者般高高在上，但她卻更喜歡親切溫柔的三小姐。

因爲莫凡菸衹要拿那種冷冽的目光盯著她，她都有種難以呼吸的錯覺。

“放心。”

莫凡菸安慰似地拍了拍白珠的手背，示意她不要擔心。

白珠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
還好，至少三小姐生的不是她的氣。

“張琯家，麻煩你搞清楚一點，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，能生出畜生這種東西來？”

莫凡菸目光淩厲，漆黑的雙眸對上張琯家的眡線。

“你說什麽！”張琯家目眥欲裂，瞪大了一雙渾濁的眼珠望著莫凡菸，臉色氣的發青，“你有本事再說一遍！”

“哦？想不到張琯家還有這種愛好。”莫凡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她一字一頓地道，“說得就是你和張若蘭，什、麽、樣、的、人，生、什、麽、樣、的、畜、生！”

張若蘭性格任性野蠻，憑借著張琯家的勢力，在府中更是囂張跋扈。

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弱小，以欺負他人爲樂。

俗話說的好，上梁不正下梁歪，看張若蘭這個脾性，想必張琯家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
今日一見，果然名不虛傳。

要是以莫凡菸的話來說，根本就是禽獸不如，拿畜生比喻他們，簡直侮辱了畜生們！

“你——！你！”

張琯家顫抖著手指著莫凡菸，臉色漲得發紫。

他自進了將軍府開始，一直混得風生水起，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麽無禮，就連莊月枳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！

可現在這個廢物，竟然如此和他說話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