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，她還是跟著他走了。

“哦。”

千璃點點頭，聽著他的廻答，霧色朦朧地看著他。

心疼又心痛。

心疼他臉上的淤青，心疼他脣角的血跡，心疼他不要命的態度……而心痛的卻是他的欺騙與欺瞞。

如果早知道跟蹤他會看見他抱著血腥瑪麗的畫面，那她怎麽也不會來自討無趣，像是端著一把槍打在她的心髒。

窗外的夜色徹底濃鬱。

兩側的樹木不停地往後面移動。

帝夜瞳看著她的憂鬱的側臉，胸口一緊，“爲什麽生氣？今天晚上的你很奇怪。”

雖然他承認自己有不告而別，隱瞞她來到了Z組，但他相信這一定不是她今晚生氣的原因——她的眼神與語氣，分明就是被傷透了心！

難不成是權戰天對她說了什麽？

帝夜瞳感到了無比的暴躁，用力地踹了一腳茶幾。

“砰——”

茶幾發出了巨大的聲音。

一系列的黑色車輛遠離了這裡，遠離了Z組。

“……”

權戰天看著融入夜色的保鏢車，全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般的，紫眸靜靜地看著遠方，一動不動。

古希臘有一句諺語——

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。

可他偏偏在同一個地方送走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兩次。

後方，別墅的大門打開，拄著柺杖的老人在西裝筆挺的殺手保鏢簇擁下走出來，面容冷漠肅穆，“又放她走了，你的腦子在想些什麽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難道我今天給你的機會還不夠多嗎？”

不得不說。

K確實是知道千璃在外面，所以才提出的那個要求——

如果想要一個女人愛上另一個男人，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她對前任失望透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