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毛貝貝跟凱米，米深在院子門口站了會，打算廻屋。

但是剛一轉身，卻差點跟站在她身後的人撞個正著。

“太爺爺？”米深嚇了一跳。

“深深，陪我在院子裡逛逛吧。”

米深：“……”

其實水月居不大，外面的院子比起老宅那邊，就更沒什麽可逛的了。

從前院走到後院，也就五分鍾。

米深扶著厲老坐下來，眨巴眨巴一雙大眼睛，“太爺爺，您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跟我說？”

實在不是她多聰明，也不是她多了解厲老，更加不是因爲她多會察言觀色，而是……太爺爺臉上的喜慶，一直都沒有消減過。

厲老拍了拍身邊的座位，“你坐。”

米深便在他身邊坐下來。

厲老雙手搭在柺杖上，組織了下語言，“深深啊，你覺得你四叔這個人，怎麽樣？”

嗯？

好端端的太爺爺怎麽會問這個問題？

米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，但還是老老實實廻答，“四叔很好，對我也很好。”

“呵呵~”厲老和顔悅色的笑笑，“傻丫頭，我是問你，他除了對你好，還有沒有對別的女孩子好的？”

迎上厲老那雙殷殷期盼的眸子，米深越發迷糊了。

她搖搖頭，“您指的是……”

厲老輕咳了一聲，四下裡看了一圈，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：“你四叔有女朋友這件事，你知道嗎？”

“啊？”

看見她喫驚不小的神情，厲老心裡稍微平衡了點，“嗯……那個臭小子，原來連你也沒告訴。”

米深半天廻過神，“您……怎麽知道的？”

她心忐忑，難道……四叔跟太爺爺說了？

厲老擺擺手，“我怎麽知道的不重要，深深啊，你衹需要知道，從現在開始，幫我盯緊你四叔，一有蛛絲馬跡，就要向我報告。知道嗎？”

看來是不知道啊！

米深點點頭，暗暗松了一口氣，“嗯，我知道了，太爺爺。”

——

厲老又小坐了片刻，才上車離開水月居。

米深轉身廻屋，沒見著四叔，便問張媽：“張媽，四叔呢？”

“去樓上了吧。”張媽應道。

“哦。”她點點頭，正要廻房，卻又看見厲封昶從樓上下來。

“去哪？”他手裡端著個盃子，顯然是下來倒水喝的。

米深乖乖廻答，“我去屋裡寫會作業。”

“嗯，拿到書房去寫吧。”

米深頓了下，“好。”

——

孟朗開著車，一路穩穩地行駛在平坦寬濶的泊油路上。

後座，厲老依舊紅光滿面，興致頗高的問，“孟朗啊，你說封昶那小子，說的是不是真的？”

高興之餘，他又有些擔心，自家這個孫子，心思實在難以揣摩。他一輩子可以說閲人無數，單單自家這個最喜歡的孫子，他無法洞悉其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