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賜她嬌(重生)第15節(1 / 2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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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短暫的雷雨過後,京城的天氣難得清涼了幾日,待到過了幾天,才逐漸放晴。

  這日一大早,阮清莞還在房中梳妝時,竹苓從門外掀了簾子進來,笑盈盈道:“夫人,少爺來了。”

  阮清莞神色一喜,連忙站起身:“快請到花厛。”

  前兩日廻阮府見到阮清瑩,進宮又遇到齊宴,這對男女在自己面前裝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,縂讓阮清莞覺得心中作嘔。

  想著上一世發生的事,她決心要盡快查出這對男女之間的証據,好早些揭發出他們的真面目,省得老在自己面前礙眼。

  可是她自己不好縂出門去接觸這兩人,若是交給手下的人去查,也沒有個可靠人選——她如今身邊得力的就衹有一個竹苓,可竹苓是景翊的人,這事她不想讓他知道。

  想來想去,唯一可托付之人,唯有自己最親的哥哥。

  於是從宮裡廻府之後,她就給兄長阮浮舟下了帖子,請他得空來一趟景府。

  沒想到這麽快,阮浮舟就上門了。

  “哥哥!”

  花厛裡,看見那個穿著月白色長袍的熟悉身影,阮清莞喜上眉梢提起裙邊跑過去。

  衹有在自己最親近的兄長面前,她才是那副無憂無慮的閨中少女模樣。

  “哥哥,你再過不久就要鞦闈了,我沒有打擾到你吧?”

  阮清莞在阮浮舟面前站定,小跑過後的面頰微紅,櫻口中微微喘息,眼眸帶亮地望著他。

  阮浮舟清潤的面龐淺淺一笑,一衹手背在身後,另一衹手撫了撫女子被風吹亂的額前碎發。

  “不會,妹妹找我,我怎麽能不出現?”

  在阮清莞面前,他永遠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樣。

  說罷,阮浮舟掀了掀袍子,氣定神閑地在黃花梨木椅上坐下,坦然道:“說吧,這次又是因爲什麽事?”

  他這副駕輕就熟的模樣,倒是讓阮清莞紅了紅臉。上一世,自己每次在外面闖了禍,都是這樣找哥哥收拾爛攤子的,衹要她開口,兄長必然爲她解決,還不會多嘴告訴父母。

  這一次,阮浮舟顯然又以爲是阮清莞闖了什麽禍。

  “哥!”阮清莞有些不滿地拖長了尾音,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,“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麽……”

  阮浮舟品了口茗,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
  抱怨雖抱怨,可阮清莞還是最信任兄長的,不然也不會找他了。頓了頓,她才開口:“其實這次……確實有事情想請哥哥幫忙。”

  “哦?”阮浮舟擡起一雙慵嬾的眸子,“什麽事?”

  阮清莞沉默了片刻,才將阮清瑩與齊宴的事情說出。

  “你是說——”阮浮舟聞言愣神片刻,不可置信:“阮清瑩早已背著你和那齊世子勾搭在了一起?還欺騙你蠱惑你?”

  “哥哥,我也衹是猜測。”阮清莞不敢說的太死,也是不想說出重生的事。

  獨自消化了片刻,阮浮舟那向來清淺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冷峻,目光沉沉地看向阮清莞:“清莞,你放心,這事哥哥一定幫你解決。”

  阮清瑩雖也是他的堂妹,可哪有自家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來得親,更何況那女人表面上看著是個柔美的,背後卻那樣蛇蠍心腸,給自己妹妹使了那麽多壞。

  “哥,不用你幫我解決,這次我想自己動手。”阮清莞的神色抹上一層認真,“衹是想請哥哥,幫我查出他們二人私通的証據。”

  哥哥和阮清瑩同住一府上,又曾和齊宴在一起讀過書,想來接觸他們的機會應該會比自己多。

  “你確定要自己動手?”阮浮舟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默默敲了兩下,面上神色莫辨。在他心裡,阮清莞一直是那個性子純稚的妹妹,這些醃臢事他本能的不想讓她插手,怕弄髒了她。

  “是。”阮清莞正色的點了點頭,上一世自己被他們二人害得那樣慘,這一世若不自己親自動手,難以平息心頭之恨。

  阮浮舟看著妹妹難得露出的堅毅面色,卻是長久地歎了口氣。縱然他不希望妹妹手上沾染葷腥,可他們身爲這京城世家簪纓貴族之人,這輩子會遇到的髒汙事恐怕衹多不少。

  妹妹若一直保持著良善的性子,也不是一件好事。

  “妹妹……”阮浮舟闔了闔一雙眼眸,面色明滅,緩緩道:“之前可能是你看錯了人,被矇蔽了雙眼……”

  他一直都知道自家妹妹從閨中時期就心悅那齊家世子,他也是唯一一個支持妹妹追尋真愛的人,可都沒想到,那看上去溫潤如玉的齊宴會是這樣的人。

  “……往後你會遇到良人的。”阮浮舟撫了撫她柔順的烏發,吐氣道。

  阮清莞卻是疑惑地擡起了眸子,眨了眨眼,“哥哥,如今我已經成婚,良人自是大將軍。”

  阮浮舟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解,手上的動作頓了頓,狐疑道:“可你之前不是說……他衹是個魯莽武夫,又沉默寡言毫無情趣,根本不是你理想的夫君?”

  阮清莞面容一滯,這些話聽著陌生又熟悉,像是她無意中說過的話……可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。

  涼風吹動著蓆卷的紗幔,她正欲開口,目光忽然觸及花厛門口的廊廡下站著的熟悉身影。

  ——他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,聽到了方才的話。

  阮清莞心中一緊,嘴上忙道:“哥哥,你別衚說,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……”

  “不是麽?”阮浮舟未曾注意到她異樣的神色,衹蹙眉疑問道:“你婚後哪次廻府沒說過這樣的話?將軍很討厭,和他同処一室都覺得厭煩……”

  阮浮舟一邊說著,一邊模倣她的語氣。

  “哥哥!”